【天界合伙人|花无谢】雪落半庭殇(十)|全球速读
但事,总与愿违。半月后,花无谢一行人途经阭山时遭遇山匪,随行军士皆被杀,昊辰连人带车落入山侧深涧,尸骨无存;花无谢为救人跳入其间,不
但事,总与愿违。
半月后,花无谢一行人途经阭山时遭遇山匪,随行军士皆被杀,昊辰连人带车落入山侧深涧,尸骨无存;花无谢为救人跳入其间,不知所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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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传回京城,容齐一口血呕出,不省人事。
去往西州方向的山间小路上,一辆马车缓缓前行,随着一阵颠簸摇晃,惊醒了睡在车里的人。
身上的疼痛变得尖锐起来,耳边传来的声音渐渐清晰,视线也逐渐清明,昊辰看见花无谢在他身边,像是终于松了口气的样子。
“昊辰你总算是醒了。”花无谢一边抹着眼角的泪花一边说道,昊辰重伤未愈又落水,已经昏迷了3天,再不醒真的就没救了,幸好老天开眼……啊呸,老天要是开眼,昊辰就不该如此命运多舛!
“我睡了几天?”昊辰声音嘶哑地问道。他依稀记得那一日遭遇山匪的经历,那些所谓“山匪”,看装扮是一群散兵游勇,动起手来实则训练有素,要说不是有人刻意安排都没人信。他们其实早就预料到太后会在路上派人截杀,花府也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,但不曾想还是发生了意外。
“3天了。”无谢一边说,一边给他喂了些水,温热的液体流过他的喉咙,让他感觉滋润舒适了很多。
“三天……暗卫的消息传得很快,怕是已经传回京城了,无谢你……你快回去……回去……告诉容齐我没事,别让他担心太久。”昊辰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,说完便已有些微微的喘息。
“不行,我得亲自把你送到南辰王府,不然我不放心,”无谢拒绝,同时痛心地说道:“你这会儿怕容齐担心了,你想出这个馊主意的时候怎么不怕呢?把自己弄得就剩下半条命,你还有工夫担心别人,你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。我就问你现在后悔不后悔?反正我是后悔了,我怎么就劝不住你……”
昊辰的嘴角扬起一丝苦笑,他后悔吗?或许吧……当看到容齐苦苦哀求太后的时候,他不忍,他的帝王,不该如此卑微,哪怕是为了自己也不行。但经此一事,若容齐能有所觉悟担起应尽之责,那他便不悔……
昊辰的意识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,他能听见花无谢在他耳边大声叫喊,但是却无力让自己继续保持清醒。
“哎哎哎,昊辰,你怎么又闭眼了?醒醒!昊辰?昊辰?”
“二少爷,您接着叫,”旁边的老曾一边昊辰诊着脉,一边不嫌事大地看着自家少爷,“您要想他死得快,您就给叫起来接着跟您聊天。”
“不是……你能不能好好说话?”无谢嘬着牙花子倍感恼怒。老曾是他花府的军医,医术可谓是十分精湛,一手“鬼门十三针”能把活人扎死、死人扎活,就是脾气古怪,说话从来都是阴阳怪气。
“就是你爷爷花老太爷来了,我也是这么说话。”老曾把昊辰的手放回被子里,抬起一双绿豆眼翻斥他一下,说道,“我可告诉你,要不是老太爷亲自找我,我才不想走这一趟呢,怪老远的。这人呢,我只能说尽力救,但你要不听我的,人没了,不关我事。”
无谢歪头斜楞着眼睛瞅着他,良久,他咽下胸中一口闷气,忍了。“那……曾先生,昊辰他怎么样了?”
老曾满意地“嗯”了一声,这声“曾先生”听着还算顺耳,“不都说了,只要三天内醒了,就还有救。不过还得看天意,要是再出点什么岔子,咱就得买锄头去了。”
“买锄头干嘛?”无谢不解。
老曾:“挖坑埋人。”
花无谢倒吸一口冷气,拳头瞬间就硬了,“你说你一当大夫的,说话这么缺德,就不怕挨揍?”
“我实话实说,你爱听不听。”老曾的表情十分的欠揍、十分的无所谓。
无谢无从反驳,便也不再作声,只靠着车壁,担忧地看着又昏睡过去的昊辰,许久,他问道:“曾先生,昊辰的手……”
“治不好了,手筋挑了,骨头也碎了,就算是我,挺多让他能恢复到自己穿衣吃饭,像什么弹琴绣花之类的精细活,这辈子是别想了;当然重活也别想,一桶水都拎不起来。”
老曾的回答简单直白又粗暴,扎心得很,扎得花无谢鼻根泛酸、眼眶发热。
老曾看着他这一副快哭的样子,竟也有几分于心不忍了,“二少爷,这生死有命、富贵在天,您就看开点吧,哭也没用不是。而且您放心,有我在,还有这瓶药,”老曾指了指那临行时容齐给的白玉药瓶,“就算手治不好,但我保证他死不了。——只保证现在,不保证以后哈。”
“你这算是安慰我?”无谢问道。
“当然。”老曾笃定地点了下头。
“谢了,虽然完全没安慰到。”无谢沮丧地道了个谢,又问道:“这药到底是治什么的?”
“可以说包治百病,也可以说什么都不治,”老曾说道,“30多味名贵药材,其中的玉苁蓉和冰魄雪灵芝更是可遇而不可求,这药不对病症,但能续命。只要命还在,我们这些做大夫的就有机会救人。二少爷,这药可不是寻常之物,你哪来的?”
“自然是不寻常之人给的。”无谢也未多想,宫里有点奇珍异宝不稀奇,容齐对昊辰那般看重,必然不会吝惜。
老曾还想追问,无谢却听到一阵马蹄疾行之声从远处朝着己方而来,他顿时紧张地握住手中长剑,——昊辰可再禁不起任何折腾了,周围地势无处可以躲藏,若当真又是太后派来的刺客,他只能硬战,但仅凭他与老曾两人,这胜算……无谢不敢再多想,只准备全力应对,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。
然而终是虚惊一场,来人竟是小南辰王周生辰。
“小王爷,您怎么来了?”花无谢问道,同时抹了一把额头上惊出来的虚汗。
“前几日接到传信,怕你们这一路再生枝节,特地前来接应。”周生辰平静说道,随即他左右看看,问道:“昊辰呢?在车里?”见无谢点头,他推开车门看了一眼,见昊辰气息奄奄地昏睡其中,不禁皱紧了眉头,叹道:“怎么伤成这样……”
花无谢长叹一声,不欲多说,说多了都是泪,想想都难受。太后心地狠毒,可把自己弄到这般境地的,却偏偏是昊辰自己。
“劳烦王爷亲至,无谢感激不尽。”他拱手说道,“昊辰交给您,我也就放心了,我还需尽快赶回京城,我们就此别过。”他又转向老曾,“曾先生,还劳烦您……”
老曾摆摆手,“我懂,二少爷您放心,我保证把这位公子救活了再回去,”这么多天了,总算说了句人话,无谢正感慨着想要感激一下,就听他突然话风又是一转,“不过天有不测风云,万一有个万一,那是他命里该绝,您可别怪我。”
无谢突然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拳头了。
花无谢一人一骑绝尘而去,因挂念容齐,日夜兼程地疾驰了5日回到京城。他入城后便即刻入宫,却在远远看见泰安殿的时候脚下一顿,略一思索,转身去了凤仪宫。
泰安殿,容齐正倚在塌上小憩,忽闻无命来报,说无谢回来了。他缓缓睁开眼,眼里难得有了一丝光彩。“他人在哪儿?什么时候能到?”他急切地问道。
无命却面露迟疑,答道:“花统领……他去了凤仪宫。”
“凤仪宫……”容齐眼中光彩隐去了一些,如自言自语一般说道,“他本就是奉太后之命出去办差的,回来先去凤仪宫复命,也是应该的。”
无命脸上的迟疑之色更甚,但最终还是决意告诉容齐,“陛下,属下有一事,认为应该告知陛下。上巳那一夜,属下看见花统领在孤寒宫外,随后离开,但方向是朝着凤仪宫去的,之后就……陛下,镇国公府已经投靠了太后,陛下不得不防……”
“住口!”容齐嘶哑着嗓音怒喝道,“无谢他不会,即便是花家背叛了朕,无谢也不会,他更不会害昊辰!”
容齐话音未落,便爆发出一串剧烈的咳嗽,咳得他胸口生疼,一阵阵的气血翻涌。小荀子急忙上前,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,用眼神示意无命赶紧下去。许久,容齐气息渐缓,他喃喃问道:“小荀子,无谢他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?”
小荀子不语,他也不愿意相信,可他自幼长在宫里,为了名利而背信弃义的事,见得还少吗?他只说道:“陛下,您还是躺下休息一会儿吧。花统领去太后那里复命,总得过一阵子才能来。”
容齐疲惫地揉了揉眉心,摇了摇头说道:“他不会来得太慢,我就在这儿等他。”
无谢来得确实不慢,只一炷香的时间,然而于容齐而言却寸阴若岁。当看着一身风尘仆仆的花无谢站在自己面前,容齐的嘴唇动了动,却没能发出声音,那个问题他想问又不敢问,他渴望无谢能给他一个不一样的答案,却又害怕不能如愿。
然而不必问,无谢全都懂,“昊辰他没事,”他对容齐说道,“虽然伤重,但性命无虞,他如今南辰王府,很安全。”
容齐只觉得一颗紧绷着的心缓缓地舒展开来,又酸又痛的感觉充斥着他整个胸腔,他倏地展颜一笑,可眼泪也同时涌了上来,他就这么笑着哭了起来。
无谢看着满面憔悴又泣不成声的容齐,心里不禁一阵酸楚与内疚,可有些话还是得说,不然昊辰这一场劫难岂不是白受。
许久,待容齐平静了些。
无谢突然后退一步,单膝跪地,郑重地施了一礼,他此刻面对的不是那个视他亦兄亦友的容齐,而是西启的帝王。
“昊辰托我转告陛下,您是他此生认定的帝王,他愿倾尽所能,为您定江山、守万民,只望有朝一日归来之时,可以清正之身侍陛下左右。”语罢,他微微顿了一下,复又说道:“臣花无谢,也恳请陛下,以西启万民为重,遂了昊辰的心愿。”
容齐静静地看着花无谢,忽而问道:“无谢,你实话告诉朕,镇国公府当真倒向太后了吗?”
无谢微微抬头,对上容齐的双眸,那双红肿的眼睛里还泛着泪光,但那其中不容置疑的威严,竟让他有些不敢直视。他深吸一口气,沉声说道:“我镇国公府立府百年,为西启守土开疆,只忠于皇室正统,绝无二心。”
容齐眸色渐渐深沉,良久,他说道:“朕明白了,花卿暂且退下吧。”
待无谢离去,他露出一个疲惫、凄苦而又讽刺的笑容,——他明白了,什么都明白了,无谢不会背叛他,无命也不会骗他,上巳之夜昊辰那无悲无惧、淡然如归一般的神情也不是他的错觉,——昊辰他是故意的,故意引来太后、故意做出那些逾矩之举、故意激怒太后,为的就是让他明白,没有权力在手,他便一事无成,连自己所爱之人都保护不了。——昊辰他这是以死相谏!
“昊辰,你就不疼吗?”胸口一阵阵剧痛,容齐痛苦不堪地摇了摇头,泪滴随之落下,砸在他手中的陶埙上。“昊辰你怎能如此狠心?对你……对我……你明明知道我爱你,明明知道我会心疼,可你竟然还是如此?你当真把人心……把我的心,看了个透……”
看着泪眼涟涟的容齐,小荀子小心翼翼说道:“陛下,公子他无碍,您该高兴才是啊。”
容齐抬手抹去腮边泪水,又深吸几口气,平复了心情。他抬手示意小荀子,“扶我去后面休息,待养足了精神,朕要去凤仪宫,——向母后请罪。”
天色已近黄昏,天空中飘起濛濛细雨,容齐跪在凤仪宫的高阶之下。小荀子帮他撑着伞,但那早春的寒风就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一般,转着圈地吹,非要把雨丝吹到容齐身上。雨虽不大,但一炷香的工夫之后,容齐的外袍和发丝都已经是濡湿一片。
刘公公站在殿内张望了几眼,说道:“娘娘,陛下在外面跪了快一个时辰了,这又是风又是雨的,您看……”
符鸢面沉似水,思虑片刻之后终是起了身。
她站在高阶之上,垂眸看着容齐。容齐目光微垂看向身前的地面,忽而心有所感,缓缓地抬起头。
“陛下可是知错了?”符鸢冷声问道。
容齐被雨水润湿的眼睫又黑又长,轻轻翕动了两下,看清了眼前这个人到中年却依然艳丽无双的女人,她高高在上、不怒自威,可她是他的母亲,有哪个母亲看到自己病弱的儿子跪在风雨之中却是这样的表情?容齐心底升起一丝寒意,其实他一直都知道,自己于她,不过是个工具,但他依然渴望着几分母子亲情,如今看来,是自己奢望了。
“儿臣知错了,”他再度垂下了目光,乖顺地说道,“儿臣不该如此忤逆母后,还望母后原谅。”
容齐的示弱,让符鸢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,她沉默片刻后说道:“罢了,陛下年轻气盛,想想也该是婚配的时候了,身边有几个知寒知热的美人相伴,也就不会随随便便被人迷惑了去。齐丞相家的嫡女,端庄温婉,知书达理,有母仪天下之能,陛下认为如何?”
“全凭母后做主。”容齐说道。
“那好,”符鸢笑道,“那便择吉日大婚,之后尽快诞下子嗣。”
“儿臣尊母后之命。”
容齐说完,唇边泛起一个又苦又冷的微笑。尽快诞下子嗣?这是觉得我不好用了,想要换一个傀儡了?才不会让你如愿……
冷风冷雨中跪了这一个时辰,容齐果不其然又病倒了。花无谢知道后匆忙进了宫,见他靠在软塌之上,吃着点心喝着茶,手里捧着本闲书,很是悠哉。见无谢来了,朝他宛然一笑,“我昨日衣服穿得多,没凉着,你放心好了。只是跪得太久,腿疼,懒得上朝。”
无谢挽起容齐的裤管,看他膝盖上一大片淤青,不禁心疼地责难道:“容齐你是不是傻啊?还真就那么跪着?都不知道偷偷垫个东西?”
“垫了啊,可久了仍是不管用。”容齐委屈。
花无谢无奈,“你就是太单薄了,身上就没有二两肉,让我跪一晚上也不至于跪成这样。”
“你当真跪过一晚上?”容齐好奇。
“其实没有,”无谢笑道,他从怀里拿出个小瓷瓶,拔开木塞,倒出几滴药酒在掌中搓热,然后覆在容齐的膝盖上,辛辣的味道散出来,却有一种暖暖的感觉。“在我家,孩子犯了错,被罚不许吃饭去祠堂跪一夜是常有的事,但是谁也没真的老老实实跪着,跪上一会儿,等大人走了,就东倒西歪了。”
容齐:“你们这样敷衍,镇国公他不知道?”
无谢稍稍加力在容齐腿上揉搓着,“他怎么不知道啊,睁一眼闭一眼罢了。罚跪祠堂的,那都是在家犯的小错;若是在军中犯了错,我爹可是军棍伺候,一点不留情,谁说都没用。”
“治军从严,镇国公没错;这治家么……”容齐倏而一笑,眼中流露出些许羡慕,“能生在你家,是件幸运的事,定是上辈子积了德。而我,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,才生在这无情帝王家。”
无谢曲起手指在他额头上轻弹了一下,说道:“说什么呢?我家说来也是皇亲国戚,你我是君臣,也是手足,只要有我在,便不算是无情。”
“嗯,谢谢,”容齐颇有些感动地说道,“无谢,幸好还有你陪我。”他突然想到了昊辰,于是有些担忧地说道:“昊辰他一个人在南辰王府……”
“小王爷与昊辰一见如故,两人说起来还是师兄弟,定会好好照顾他,你不必……”无谢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话头硬生生地停住了。
“所以你们那日出宫,是去见小南辰王了,还结了个盟;而之前孤寒宫的那个老奴崔折,真实身份是先帝帝师任怀秋,他是昊辰的恩师,也曾执教过小南辰王,还有你。唉……”容齐轻叹一声,“你们还真是,什么事都瞒着朕。”
容齐的声音轻飘飘的,无谢却无端觉得有点冷,他干笑两声,“你都知道了啊……”他抬眼瞄过去,只见容齐唇边噙着一个极浅的微笑,眼神却是冷得毫无温度,再加之他刚刚自称为“朕”……
——这不是他的手足,这是他的君王!
花无谢双腿一滑就跪了下去,“陛下恕罪!”他口中喧道,心里极其不安地猜测着,容齐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,上巳之夜的事不会也知道了吧?
容齐唇边的冷笑又扩大了两分,“你是不是在想,上巳那一夜的事,朕知道多少?”
“是……不是!上巳,上巳是哪天啊?那天怎么了?臣什么都不知道啊。”无谢慌慌张张地装着糊涂。
容齐心底的怒气在此刻“砰”地就炸开了,手中的书直飞出去拍在花无谢身上,怒道:“昊辰胡闹,你便由着他吗?!你难道不知道他这样会是什么后果!你居然还帮他?花无谢你脑子是落在娘胎里没带出来吗?!”
“你居然真的知道了……”花无谢懊恼地喃喃说道,“我是不同意的,可是我拦不住,你当我心里好受吗?我又何尝忍心看昊辰受尽折磨、看你伤心难过?”
看着花无谢一副双目泛红的样子,容齐的肩膀渐渐塌下去,情绪的大起大落,让他一阵头晕眼花,他按着太阳穴靠在一边,无力地朝花无谢挥了挥手,“你先退下吧,让我静一静。”
无谢看着容齐,不禁担忧,而后行了一礼,起身离开了。
许久,待不适感消失,容齐缓缓睁开眼。回想那一夜,昊辰其实是给过他机会的,若他当时应了昊辰的愿,那他吹奏的曲子大概就不是《阳关三叠》了。
“是我的错,我就当跟你说明白,我本就打算肃清朝政,给你一个清朗朝堂的,是我害你无端受了这些苦……”他轻抚着手中的陶埙,喃喃自语道。
他轻叹一声,再抬眼时,眼中的惆怅悲哀却淡淡散去,他这一阵子,哭得够了,也伤心得够了,事已至此,无可挽回,但至少昊辰还活着。待他归来之时,这朝堂,当清正安定,如他所愿;而这江山,便交予他与新皇,想必会有一番盛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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